自己避雷,拉黑取关自由捏

【高银】【烈日】(3/4)

·军训的脑洞文,久违的填坑,隐设一堆
·大学生高×教官银,前文(2/4)
·最近开坑太多,而且才回家事有点多,有些荒废了写文,加上得知银魂要完结……这次之后我会继续做个热爱更新,频率稳定的好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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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哦呀,看来你们是对高杉君和阿银关系好这件事——”

夕阳被山脉托在将坠未坠的位置,散发着灼人的热度,给它照耀下的万物镀上一层艳丽的橘红色。银时一手杵着窗沿从外头翻进走廊,落到和高杉对峙的几个学生面前的时候,活动着手腕,转了转脖子。

“有些不满啊。”

而后是长久的沉默,和无言的对峙。

不知是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的银时搅乱了这场本该剑拔弩张的找茬,横插一脚地将这一切逼成了暗流涌动。

“闹够了就回去,我想各位大概还是要卖我几分面子的吧。”高杉看着不知道忽然之间是从哪冒出来,一上来就摆了极有保护欲的姿态的银时,颇有些愉悦地眯了眯眼,连带着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可惜对着一群“年少无知”的二世祖,也实在无法温和到哪里去。

领头的暗暗咬牙,不敢把高杉逼急了,也不想真的把这个不知深浅的总教官惹毛了,白天挑衅教官的苦果已经打落牙往肚子里咽了——出手的已经轻松料理了找茬的,没出手的还高深莫测着呢。

“高杉,别因小失大。”

什么是小,什么又是大?

高杉轻笑一声不答,摆明了一副送客的态度。银时这时候来的正好,他可不想再和这群听从家里摆布还引以为傲的幼稚鬼纠缠下去,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不劳费心,今晚内务整理,可别像昨天一样——”银时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我的兵昨晚回来聊天,那说的,”边说边摇头,“啧啧。今早的通报可还得挂三天呢。”

内务整理不合格,被子散乱,卫生不合格,物品摆放位置不准确……

虽说是学生们叫苦不迭的内务整理,背后也没少被骂,但抱怨归抱怨,真的会不动手去做这点伸手能及的事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银时已经提前知会了——最糟糕的要通报批评哦,就贴在公告栏里,大名,专业,寝室房间号。

也只有这几个总幻想着天老大他老二的孩子,会真的不把这句话当回事了。

“中尉,你不觉得你的措辞有问题吗。”

被提起了幼稚的错误,脸上挂不住,只好搬出一家子除了他之外谁都是个人物的背景来恐吓,略过姓名直接居高临下的称呼了军衔。

“我觉得我用这样的口气,应对一个连被子都会不会叠的列兵,没有任何问题。”

银时笑了笑,耸肩。

“你!”

“够了吧。”高杉开口打断了那边的恼羞成怒,“我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手,我不妨碍你们,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要闹起来,就不是你们和我的事了。”

高杉扫了一眼对面的一帮人,视线在几个人胸前的铭牌上刻意停留,剩下的话不言自明,让几个本来就是一时冲动的年轻人后怕了。

姓氏是他们的资本和屏障,也是他们的关隘和牢笼。胡闹,也要在能力与价值之内,谁为“不值得”的事得罪了哪一家的青年才俊,影响了两姓氏的关系,才是真的愚不可及。

“给你个忠告——”领头的皱着眉,想走到高杉面前,被拦在前头的银时转转脖子看了一眼,只好停在半道上,“高杉,你最好记得你的身份。”

“不劳费心。”高杉走上前几步,站在银时后头反手握住银时的手臂,回护之意明显。

学生们吃了个哑巴亏,对上颇有些不知深浅的教官没太多底气,又被高杉掰扯上姓氏弄得复杂了许多,只好不甘不愿地走了。

银时心情良好地瞥了一眼高杉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眯了眯眼瞧着那群不懂事的小崽子消失在视线之内,才偏过头去,颇有些流氓地冲着高杉打了个口哨:“不愧是高杉。”

尾音稍稍往上挑,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黄昏下折射成更明亮的橙红色,撞在高杉的心口上,把本来就不怎么平稳的心跳,撞得漏了一拍。

“……你怎么来了。”

掩饰不过,又不愿意叫人看出那一瞬的心动,只好转了话题,问起人的来意。

“找你吃饭,”银时笑笑,也不拆穿高杉那一点已经被自己看出来了的动摇,“顺便和你说点事。”

太近的距离让高杉想起昨天晚上在教官们下榻的招待处和银时的那个吻,他凑过去想重温一下那柔软的感觉,却被银时眯起的眼看了个通透,好不容易才压下去那点要从脖子一路烧到脸上来的红霞。

“怎么,昨天被看见了,怕了?”

银时故意打趣,不怀好意地刺激年轻人那点从不愿示弱的骄傲,抬手拍了拍高杉还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昨天他和高杉的那个吻,确实是被他带着来搞军训的那一群小崽子撞了个正着。

“放心,我带的兵可没那么多想法,嘴严着呢。”

“啧……”

被激了一下的高杉心甘情愿地顺着银时给他划好地道往下跳了,抓着人就吻了上去,把昨天银时给他的猝不及防,打包成了不管不顾的不示弱,全还在了唇齿间。

没有人闭眼。

这是不服输的博弈,和征伐,说不出是不是爱的情感,就是武器——没有输赢,自然也没有结果。

他们只是期望,用这种叫人不得不接招,不得不还手的方式,让这样令人不安的情感,一辈子叫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08.』

一顿饭吃得高杉心情复杂。

完美数列的部队番号意味着什么——银时能说的很少,但能说出来的东西,已经多到足够让高杉蹙眉了。

他原本以为,在银时和他的关系上,阻碍只在于他的姓氏。可现在不同了,他们之间无论是距离还是阻碍都太……他要走的路无形间被拉长了,或者说,终于摆脱了那层叫人看不清前路的迷雾,更加清晰,也更叫人觉得艰难了起来。

高杉家已经在政界占了足够重要的位置,这个姓氏里要想出一个和军队扯上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太难了。

“你希望我怎么做?”

沉默了一路回到宿舍的高杉对着紧闭的宿舍门,出声问跟了他一路的银时。

银时和他挑明了那些事,无非是要他取舍。若他取,那么前途万般艰难,他总是要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地去见他;若他舍,纵使情之一字噬人骨髓,他也只能同他露水姻缘一刀两断。

前者要他押上后半生去做赌注,后者要他押上一腔爱意上绞刑架。

我该怎么办呢?

高杉将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鼻间颇感酸涩,他有一种预感——如果此生没了坂田银时这个不靠谱的人伴他左右,他说不定会像失偶的大雁一般整日在心间哀鸣,至生至死。

“我的希望会把你推向永无退路的天梯,每走一步,上一步就成为深渊。”银时靠在他黄昏翻进来的窗台上,看着高杉的背影,两只手揣在军装裤宽大的兜里,掐着手心。

在乎一个人的感觉让他觉出久违的甜蜜与苦涩,像是假发沉迷中医的某段时间配给他的伤药一般,是加了蜜也去不掉苦味的药汁。

“你呢?”高杉拧动钥匙。

“……我会等着你。”银时沉默片刻,仰头对着天花板,对着窗外头顶首都见不到星辰的夜空,笑了笑。

这不公平,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但高杉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抬手从银时的话里听出了某种决绝。高杉没有问,但他知道银时所说的等待绝不是建立在他选择披荆斩棘的基础前提之上的,这个等待是静止的,假如他此刻决定要同银时一刀两断,这个等待也不会改变。

宿舍的门开了,高杉松开了捏着钥匙的手:“如果——”

银时低头回来又看向高杉,他看见高杉换手拔掉了钥匙,揣回衣兜里,然后推门,他松开了掐住自己掌心的指尖,摸了摸上面弯月状的指甲痕,觉得好像有一把上了膛的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而他无从反抗。

“你这样希望,”高杉推开宿舍门,“我一定,”伸手打开电灯的开关,在忽然降临的光明中回头,“无往不前。”

枪膛里的子弹给银时判了死刑,让他在不同于自己提心吊胆的结局上栽了一跟头,滚进了再也出不来的死胡同,胡同口堵了个叫做高杉晋助的业障,步步紧逼,出其不意。

“教官,今天晚上要检查内务吗?”高杉对着银时眯眼,侧步后退面向银时,让银时的一时无言,顺理成章。

“你这是挑衅教官啊,高杉同学。”银时失笑,抬手摸了摸下巴。

“我只是找个理由,请我的恋人进来而已。”

少年人直白热烈,傲骨铮铮穷追不舍,终于,掐掉了坂田银时给自己准备好的所有借口,让习惯在刀尖上同死神跳贴面舞的银时,对高杉伸出了请与之共舞的手。

高杉把手递给银时:“这点言下之意的任性,你就纵容我吧。”

“好。”

你无往不前,那么关于你和你的一切,我无所不能。

 

『09.』

桂在得知高杉的姓氏之后,差点把装着任务和资料的笔记本电脑糊到一脸无所畏惧的银时的脸上去:“你果然没一天能消停。”

专心听着学校阅兵式的广播的银时一心两用地伸手合上了桂抱着的电脑:“假发,别闹,任务待会再说。”

无理取闹四个字在习惯了给自己的生死战友擦屁股的桂先生嘴边转了一圈,混着一个不明显的白眼被他翻了出去。

“军训可没有什么告别仪式,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你们离开意味着他们从此解放了。”桂伸手打开被银时拍上的笔记本电脑,捏着盐在银时新鲜的伤口上均匀地撒了一把,干脆把笔记本丢给了银时,“军部的任务,你最好先看完,再感伤你已经改变不了的异地恋。”

加密的任务在电脑屏幕上滚动,银时瞥了一眼就被迫从来不及和高杉告别的不爽中被提溜出来,正襟危坐地从副驾驶上直了直腰板,皱眉:“这是上头给我的任务?”

“这不是给你的任务,银时。”桂坐在驾驶坐上打着了车,“也不是给我的任务。”

“只是你我都刚好,在这万能的,该死的‘11235’。”

银时接上了桂的话,终于从美好的的“休假”里回过神来,面沉如水地闭了闭眼,删掉了电脑里已经加密过的任务——虚已在半月前携带大量军火偷渡入境,在其引发严重后果前,11235务必将之击毙。

“他是松阳唯一的亲人,但也是害死老师的唯一凶手。”银时合上笔记本电脑扔到车后座从他沉了脸就噤若寒蝉的队员怀里去,“我早该让他去‘那边’和松阳团聚了。”

“拖家带口的人,还说得出这种光棍话。”桂伸手糊了银时一巴掌,下手不重,却一巴掌把银时从陈年旧事成的泥潭里拍了出来,“我替高杉家的小子惋惜。”

“滚滚滚!”银时拂开桂的手,“好好开你的车!”

心下的阴郁被一抹碧绿扫去大半,幽潭一般装着整个万里晴空,映出光芒。

他离开去列队之前,给高杉塞了一张纸——他教他走捷径,违反了保密条例给他透露了一点不该透露的东西。不过也不是严重泄密,他只是给高杉指了一条更容易接近自己的路,出于私心,和信任。

就算是没有告别,也没有约定了期限去重逢。

学校里阅兵式的广播声被拉长的距离冲淡了,银时听了一耳朵从参军时就听得耳朵起茧的进行曲,想起那天夜里亮着灯的宿舍门前走廊下无往不前的承诺来,忽然心情愉悦地笑出声:“无所不能。”

开着车听了银时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的桂无端觉得自己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于是在转弯地方打了一把方向盘,把副驾驶上没系安全带的银时甩到了挡风玻璃上:“银时,安全带。”

“……假发,待会下车我们两先打一架把。”

“不是假发,是桂!”

“给我正面回答问题啊混蛋!”

桂又打了一把方向盘,银时反应迅速,一把杵着身侧的车门,好歹没让自己和车窗玻璃亲密接触。

“你最好还是养成系安全带的习惯。”桂一本正经地开着车,在银时反驳之前又开口,“我手里有个普通大学本科生军校考研的名额。”

银时眉心一跳,沉默片刻伸手拉了安全带系上:“技术部的老家伙为了找你给他们当外援给的好处?”

“之一。”桂补充说明,“还有毕业就职推荐,权限是精确到一般部队。”

“……”银时默默地怂了一下,“怎么说?”

“存在我手上无非是个买不了多少人情的价值象征,”桂瞥了银时一眼,“酌情卖给‘11235’的精英队长,还有高杉这个姓氏,似乎不亏。”

银时靠在副驾驶座上沉默,直到这车绕足了七弯八拐的路,绕进连位置都要向外界保密的11235驻训基地,才让桂从他这个从小到大难得正经一回的发小嘴里,听到两个出口若鸿毛一般轻飘飘,落地像泰山一样沉重的字。

“谢了。”

桂看着银时甩掉安全带跳下车去,和后面那张车上嚷嚷着受不了大学里那群娇生惯养的千金和公子的队员闹作一团,不管怎么看都十足没个正经模样,后知后觉地品出——无所不能,这四个字的重量。

“难不成高杉家的小子给他下药了?”

桂敲了敲方向盘,自言自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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