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

【高银】【Try To Understand】（3/3）

·作家高杉×宠物医生银，我前面说了“银时”不会变成人，所以这点没有变，猫还是猫，只是人出场了而已
·前文（2/3）https://jgdy2527.lofter.com/post/1e22c13a_12629124
·人物ooc慎，本更新和前文是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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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化毛膏。

高杉坐在一边看着宠物医院里戴着一副银丝半框眼镜给银时喂化毛膏的医生，一边对着医生胸前铭牌上的名字出神——坂田银时。

白色的卷发和猩红色的眼睛，会像猫一样在温暖的太阳下头眯起眼，面前这个人和银时是真的很像到第一次见的瞬间，高杉几乎以为是银时变成人了。

会认得这个还在读博的宠物医生也是个巧合，说来仿佛高杉构思小说时那些故作无意的刻意，却又让人找不出分毫痕迹，只能归结为天意。

“好了。”

简单的上药很快就结束，一向不亲近外人的银时在医生的腿上四脚朝天地蹬了蹬腿，由着坂田银时在它肚子上揉了一把。

“只是吞了一些纤维进去，没什么大问题，吃了化毛膏就基本没事了。”坂田银时抱着猫放在桌子上，眼镜被他摘下来往一边的镜盒里一收，整个人看起来奇异的小了许多，让高杉从他身上看出点初见的学生味来。

“这算是比较常见的问题吗？”高杉伸手，银时就抬着肉垫踩了踩他的手，他和坂田银时询问的问题也算是为了安心。

“嗯，是比较常见的问题。比起吃坏了肚子和肠胃敏感来说要好解决得多，化毛膏可以定期给它喂一些。”

说起症状问题来坂田银时要比平时严肃一些。自从那天在路灯下给过高杉名片，这些天两人就偶尔会有交流，高杉对这个妙语连珠的博士生也有些好感。只是他观察人的职业病不受控制，对坂田银时这个和银时重名了的人有了那么一点兴趣，就下意识注意起这个人的言行举止来。

这也才注意到坂田银时这个人虽然平日里有些话不搭边，也不够正经，人却不比看起来那么轻浮，有些地方奇异地和他正在构思的小说里卡了壳的一个人物合拍，更让他觉得有趣。

“那就好。”

高杉不是什么话多的人，许多人和他坐在一处都要冷场，可这种现象在坂田银时这个不大的宠物医院里却没有发生过。

“不过您养的挺好的了，像这样一看就是第一次养猫，它很健康。”坂田银时伸手摸了一把桌子上撒欢的狮子猫，被猫尾巴缠住手腕又放开。他抬头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外头无人候诊的的空走廊，有意想留下高杉多说话。

“我才三十出头，一甲子也才活了过半，敬语还是免了。”高杉听着坂田银时天生让人觉得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敬语，听出些许别扭，于是带着些调侃说笑，余光里瞧见面前这人白皙到几乎和猫的白毛不分彼此的手陷在猫肚子上的长毛里。

不知道是和宠物打交道惯了，才让猫下意识亲近，还是因为猫肯亲近他，才做了宠物医生。

“我虽然本科和研都不是这边的，但跟着松阳读了博士之后您也算是我的学长了，敬称听上去也没那么奇怪吧。”坂田银时总是能很自然地接上高杉的话，“那我直接称呼姓氏可以吗？”

高杉这才知道银时原来和他是一个学校，还是一个老师：“嗯。老师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半年前去国外旅游了。”银时说起这个来有些怨念，表情太过一言难尽，让高杉想起自己读博时松阳那不靠谱的劲来。

毕业之后他和松阳还有联系，只是那人向来在一个地方待不住，每次高杉接到电话，信件或者包裹，显示的电话和地址都不是一个。从北欧到东非，从南非到东南亚，从北美到澳洲——有些地方甚至寄不出包裹来，只有在松阳的信里才能听得一些消息，让人想不通吉田松阳这个人是怎么去到那些地方，又怎么能用平淡的语气叙述有些事。

只是，对高杉来说，这也算是丰富素材了。

“这么说你读的是文学博士？”高杉挑了挑眉，看来这人随手放在身后窗台上那几本文学专著不是用来装样子的。不过他用的是疑问语气，最终还是因为松阳那个人能教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其实我还是你的粉丝，高杉老师。”坂田银时对高杉眨了眨眼，伸手抽开自己面前的抽屉，里头堆着满满的书全是高杉熟悉的封面和名字，还被主人很珍惜地包了塑封的书皮，从边角能看出被多次翻阅，却依然平整，想来是非常爱护的。

狮子猫的银时这时候已经抱着坂田银时的手当成了玩具，很有分寸地看似凶狠在玩闹。

高杉愣了愣。

他对读者和粉丝向来客气又温和，可这时候对着坂田银时却没能把那到嘴边上的客套和自谦说出来，他察觉到自己这一刻的无措，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唇。

“看来我要有一个能询问意见的人了。”高杉看见和那一抽屉书放在一起的一本读书笔记。

这一次青年的医生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他伸手把那本读书笔记抽出来，放开了猫：“还有八页就写完了，正好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你最近在连载的小说。”

“等写完了，能帮我看看吗？”

那眼神像是狮子猫看着正在开猫罐头的高杉，高杉和他四目相对，脑海里冒出搞不好这人下一次开口就是一声带着期盼和撒娇味道的——

“喵～”

猫叫。

被聊天的两个愚蠢的人类忽略了的狮子猫不满了，从桌子上翻身起来冲着高杉叫了一声，像颗棉花糖一样柔软的身体蹭到高杉腿上，蹭了高杉一身毛。

它哪里知道自己的叫声和上了某人怎样的绮念。

高杉伸手揽着猫抱起来在面前挡了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而后稳了稳心神，才抬头对着白大褂的青年点头：“当然，我相信松阳，自然也相信他的学生。”

下意识拉了松阳做跳板。

不等坂田银时有什么反应，就翻腕看了一眼手表，抱着猫起身：“我差点忘了还得和编辑联系说点事。”

“啊，我晚上也得回学校一趟。”坂田银时看了一眼一边墙壁的挂钟，也起身来，顺手把笔记塞回抽屉，笑得非常真诚，“那就下次见，高杉。”

最后两个字咬的清晰，态度太认真让高杉抱着猫很是无所适从，他稳着情绪矜持地点了点头，抬手压回了怀里狮子猫看向坂田银时的头：“再见。”

三十年来一直没有对哪一个人，动过一点类似“喜欢”这种情绪的高杉只觉得自己不对劲，却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分毫，他抱着猫走出去，合上了门又回头，看见里头依然坐在桌子后面的银时跟他挥了挥手，这才真正安下心来。

至于这安心是为了什么，暂时，还是个谜团。
   
   
『08.』

坂田银时在路灯下看到那只白色的红眸狮子猫是个意外，而那只叫做银时的猫竟然有些亲近他的意思就更让他意外了。

“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想起那天看到猫脖子上铭牌高杉的名字，坂田银时捉着桌子上打呵欠的那只狮子猫的两只前爪揉了揉肉垫，眯着眼和猫对视，顺便从余光中看见在外头接电话的高杉。

狮子猫对着他打了个呵欠，刚刚被修剪过的爪子蹭到坂田银时的手指，有些细碎的痒意。

自从知道了小区外头隔着一条街的小公园里就有宠物诊所，高杉不知道为什么就经常带着“银时”过来，这个频率按照诊所的挂号记录来看，平均一周就要来两次——

周一抱来说来了家里之后还没有洗过澡，自己不熟练问诊所能不能洗；周五又抱来说上次买的猫粮快吃完了想换一种更好的，但不清楚哪种好，问坂田银时能不能推荐；然后下个周周三又抱着来说自己有事想麻烦诊所照顾一天，最后晚上六点半才回来，说是耽误了诊所下班时间非要请银时吃饭……

来来回回的，整个诊所不单坂田银时这个正儿八经的主治医生，其他几个轮流来打工的大学生也都和高杉混了个脸熟。

门负责挂号的小姑娘来给银时递单子的时候，都调笑起“高杉老师不会是对您有意思吧？”这种话来了，被坂田银时没好气地假意轰了出去。

而后高杉就抱着猫进来想给“银时”修剪一下指甲，顺便再买一些化毛膏了。

坂田银时给猫修着指甲的时候就在思考，旁边那个一脸淡然地坐在那，却一直在看这边的高杉晋助，究竟看的是银时，还是坂田银时。

前者就当他是爱猫如命，自己大概还得加把劲，如果是后者……坂田银时把猫交给高杉的时候开口：“高杉，上次的读书笔记我写完了，你的签售会那天我在学校有项目答辩没能去，这次不介意给我补一个吧。”

“嗯，可以。”

这人正经得都有些面瘫的潜质了。但坂田银时敏锐地注意到他伸手过来抱猫的那一刻，有意避开了和自己的接触，而且是下意识的。

“我拿给你。”

“我跟你过去吧。”

试探性的话被说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来，坂田银时没什么反感不如说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更确信了一些东西，他点点头，伸手捏了一把自己被碎发盖住，有些微微发烫的耳朵。

现在高兴还太早了。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这世上说是巧合的蓄谋已久太多，那天路灯底下他第四次等到那只狮子猫的时候，也终于在那里等来了猫的主人。把自己的名片递出去的时候坂田银时有些惴惴，他当然知道高杉是谁，是和他同出一门的前辈，是松阳经常赞扬的学生，是自己喜欢的作家，更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喜欢上的人。

所以他再是如何游刃有余地把自己当成是高杉学弟，当成是诊所里以猫做关联能和高杉说说话的医生，也还是有些心旌摇曳，不住欢喜。而写了这么些年读书笔记也好，本就爱惜的书也好，也就不免要被他当做筹码，来用上一用。

高杉的电话却在半道上响了，银时主动接走了高杉抱着的狮子猫先进诊室，稍微一留意就知道高杉并不想让人听到这通电话。

“老师。”高杉觉得松阳的电话来了点太不是时候，“你什么时候回国？”

“短时间内可能回不去呢，啊对了，说到这个，银时那边学期末结业的论文我也看不了了呢。”稍微显得有些苦恼的声音，“我拜托了虚帮忙但他和银时一直不太对付啊，你有时间的话也帮银时看看吧。”

“这是个好机会哦，晋助。”

声调上扬还带着笑意，是一句真心实意的调笑无疑，高杉无力反驳，只好摒除杂念：“所以您能回答我邮件里的问题了吗？”

“那点东西，这一个月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银时也不是那么难懂的孩子呢。”松阳在那头笑着想套高杉的话，“还是说晋助也会有不放心自己的眼睛的那一天？”

“……就算是千里马，也偶有失蹄吧。”高杉说着转头看向隔着一面玻璃的诊室里头坐着的坂田银时，看见那人捉着猫的两只肉垫眉开眼笑。

“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些怀念一本正经地和我说自己不会喜欢上谁的晋助呢。”松阳感慨地轻叹，又抢在高杉要说话之前给了高杉答案，“银时确实喜欢你的书，平常喜欢甜口的食物，以前没有谈过恋爱，至于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一点你要自己去问他哦，晋助。”

高杉听懂了松阳要鼓励他自己去追逐的言下之意，却没有及时回复，他看到坂田银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大大方方抱着把狮子猫转过来，捏着猫爪子和自己打了个招呼。

高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心脏原来真的在跳动，他匆匆转头，对着电话里说了一声：“嗯，我知道了。老师您晚点记得回来。”

就挂断了电话反身推门进去，连眉眼都温和了。
    
   
『09.』

给猫喝水的小喷泉是坂田银时推荐的，狮子猫“银时”的绝孕手术是坂田银时给做的，家里的逗猫棒，猫的常用药是坂田银时推荐的，连猫粮和猫罐头最后也是从他的推荐中高杉选的。别说高杉看过银时写的那些笔记，又辅导了他的论文之后，就连小说的思路都和坂田银时有了更多的讨论了。

仔细算下来他现在的生活中，除了“银时”，其他占据大多数时间的人竟然就只剩下了坂田银时。

等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到不知不觉间，饭已经吃过不下两位数的次数，银时学期末答辩那天高杉自然而然开车送人过去，坐在下头听了，还在虚面前回护了银时一把的时候，高杉是真的觉得自己该有点别的行动了。

巧也不巧，“银时”染了季节性的病毒，一夜之间上吐下泻连站起来都有些腿软，把熬夜写稿的高杉吓了一跳，早上六点就一个电话打给了银时，四十分钟后就在本该十点半才开门的诊所里给“银时”挂上了水。

高杉把猫放心的交给了银时，转身回去把前一夜的成稿保存下来传给编辑，回诊所时在便利店里买了早餐给银时带上一份。他回去的时候银时抱着“银时”已经睡着了，抱着猫的人和猫都睡着了。

他只好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翻起了自己的微博，按照习惯清掉一些通知类的信息，尽量把和“银时”有关的日常，还有一些随笔的文稿保留在主页上。

猫和人同名，高杉发现从路灯底下遇见银时那天，这个年轻的博士生就已经在自己微博的日常分享中占据了那么一角，无论是和狮子猫出现在同一条博文里，还是因为书或者一些观点和建设性意见的相似被自己有意无意提及。

高杉从没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喜欢上一个人，近乎一见钟情，而后越是相处了解就越发喜欢上，他清楚地意识到银时对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并且对他也抱有同样的心意，只是不知深浅。

于是没有人肯挑明。

高杉把和猫和人有关的内容全都保留了下来，挑挑拣拣回复了一些评论，再抬头时看见阳光从自己背后的玻璃窗穿过，把那边睡着的一人一猫全都笼在一片朦胧的亮色中，抬高了室内的温度。

他动了动手指，将这一幕变成照片记录在手机相册里。摄影的那一刻手机有细微的声音，那声音惊动了因为生病而有些敏感的狮子猫，“银时”不安分地动了动，继而惊动了一只手搭在猫身上防止猫挣脱输液针头的银时。

两双有些异曲同工的猩红色眼睛先后睁开，同一时间看向对面存在感强烈的高杉，角度正好的阳光落进眼底就是流光，高杉在惊叹之前，下意识又摁了快门。

“抱歉，不过针水要没了。”

偷拍的人太坦荡荡，这时候还摊着手笑了笑，根本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银时无言以对，只好依言将猫抱走去换药瓶。

高杉看着人进了雾玻璃后头的配药房，翻开手机左右看了看那两张图手指尖在图面上点了点，放下手机沉思了片刻，闭了眼又睁开，听见配药房那边轻声的猫叫和银时哄孩子一样哄猫的声音，于是又打开了微博。
  
   
＃人和猫＃晨光

嘘，还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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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放在，那边扶手上的手机震了震，微博特关的声音清脆地响了一声，屏幕亮起来又暗下去，让高杉笑了笑，笑得抱着猫回来的银时莫名其妙。

“刚才发生什么好事了？”

“没，只是接下来要发生一件好事。”

这么几个月下来银时早就发现了，高杉晋助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作家的职业病，然而除了肩颈腰这三个地方有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他说话的方式也跟小说一样是成段的前头埋伏笔后面揭晓，一不小心就把人带进云里雾里去，还偏偏听到最后一刻，稀里糊涂也就懂了。

所以银时也懒得问，高杉既然这么说了，铁定就还有后文。

“我大三的时候出版的第一本小说，”铺垫式的叙述，不算很让人惊奇，却能轻易让人知道他有话要说，而且是什么很重要的话，“研一的时候因为文坛的新人奖坚定了作家的想法，念着博士的时候已经算是半个职业作者，到现在——”

高杉一板一拍地慢慢说，说的很轻松，只是把过去的自己说出来，面色沉静带着些温和，背对着晨光坐在银时对面，看着银时抱着猫原样坐回去，吊瓶挂在一边的杆上。

“到现在，一直是一个人，也觉得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是谁送了我一只猫，然后它又让我认识了一个人。”

银时微博特关的声音又响了，他只有一个特关，于是他神使鬼差地觉得高杉要说的东西和那条太过于恰到好处的微博有关系。
   
   
＃人和猫＃我的

嗯，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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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沉睡中醒来的片刻惺忪，眼底的流光，银白又蓬松，一点点无辜却同时看向了镜头。那么高杉说的是猫是他的，还是人是他的，还是说……都是他的？

银时抬手想摸一把自己片刻之间就热得快要烧起来的耳朵，可他一只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搭在“银时”身上，这时候一抬手，在他腿上的猫动了动扭头过来看他，他看见狮子猫不知道为什么会是红色的眼睛，看着猫开口对他叫了一声，两颗尖尖的牙露出些端倪来，很可爱。

然后一只手挠了挠狮子猫的脖子，低沉得像是前一天晚上高杉和他去吃饭的时候，餐厅里放的唱片里大提琴独奏一般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

“懂了吗。”

哪里容得下他不懂。

一片红从耳朵一直烧上面颊，银时摸耳朵的手被高杉截在了半空，捏着手机的手机被抽走，常年敲打键盘，书写文字的那双手将他的手拉在手里。

“你不是向来，都能读得懂我的言下之意吗。还是说我应该更明显一点？”

高杉在银时面前蹲下，看着银时脸上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惊讶还是恍然大悟的神色，想起那本一笔一划写下来的读书笔记，想起那些一言一语都撞在自己心坎上的话。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能够完全看得懂那些东西，即使他看得出银时在很多观点上确实与他相悖。

“……不用。”银时本想往后靠一靠转头避开高杉的视线，可话一出口没有否认就已经是承认了，这时候高杉当然不许他转头。

“所以呢？”某人步步紧逼，仰头就凑到他面前来。

银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躲，只好冷静了片刻，清了清嗓子：“你的了。”

带着夜晚浴室里沾染，被窝中沉淀遗留下来的草莓味，和那未曾谋面沐浴露一样柔软的亲吻，正好落在高杉鼻梁上。

忽然得了回复和一个吻的高杉眯了眯眼，扣着银时手的手掌稍微用力，反向把人压在单人的软沙发上，仗着银时腿上放着一只还有些虚弱的狮子猫不能反抗，便吻了下去。

一时间室内无言，微微的水泽声，和狮子猫的叫声在里头跌撞几下，融进了暧昧的阳光里。
   
   
『10.』

后来银时在高杉出版的一本随笔集里，找到一篇写着日期的笔记。

是那个清晨，狮子猫生病，他们在一起。

高杉写，《那个送给我一只猫的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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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理解：
        猜一猜高杉写的那个《那个送给我一只猫的人》，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