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避雷,拉黑取关自由捏

【土银】【It's never gonna bring me down】

·土银原著向,含最新一期漫画的台词,和剧透,ooc,阅读慎
·还是土银理解向,我很习惯的一种故弄玄虚但熟悉原著的人都能看得懂的风格,祝阅读愉快
·开头和结尾是一首歌的歌词,歌名注明了,很棒的一首歌推荐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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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さよなら このひかりよ,
再见,这片光明,
だからもう迷わないで,
所以不要再迷惑,
たちあがる And now I'm living on,
站起来开始前进。

                     ——单曲《Headlight》
   
   
『01.』

重蹈覆辙是件叫人悲伤之事,只是看着就痛心疾首,让人觉得呼吸一窒。

如果我还没有放弃希望,你难道不是更该放手一搏吗?

藏在那一句话之下的不言自明。

土方后来在旅途中想起那个下雨天,黯淡的天空底下整个屯所都失去以往的鲜活,他走在围墙外头没有听到队士的操练之声心里就像空了一块,不再无坚不摧了,它甚至连雨也挡不住,天上的针雨空中的锥风全都一股脑刺进去,疼也疼,就是疼的有点过,言语太轻易,说出来反而显得轻易。

但在屯所门口他遇见了一个人,一个根本不想在那时候遇见的人。

坂田银时那个人太世俗,又太超俗。世俗起来像个泼皮无赖,敢翻墙进屯所去赖在他的居室里打滚蹬腿骗甜品钱;超俗起来像个无声无息的救世主,傲慢到提着把电视购物的刀就敢在真刀真枪里杀个七进七出,嘴上还说得人毫无还击之力,喜欢把什么都自己扛就罢了,偏偏还不念自己的好。

“现在还来得及,无论哪一边,都能保护。”

冬雷震震,贯耳。

还没到要放弃的时候,近藤还活着,真选组即使被撤掉了番号,人还在,刀还在,精神也还在,凭什么不救呢?

况且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与他们并肩作战,助他们一臂之力。

白手起家的人不怕从头再来,莫说今日比往日已经多出太多的基础。

比起那个来,更让人感伤的反而时越发不明朗的时局。

土方离开江湖之前和银时坐在居酒屋里交换吃了一份对方嫌弃了不是一次两次,甚至连交往之后都依旧嗤之以鼻的特制定食。真选组要离开江户这个巨大的漩涡了,为了应对接下来爆发的更大海潮,去壮大自己的力量。

可万事屋不行,正因为他们要离开,万事屋才更要留下。

分别那天留给银时的酒是土方的一点计谋,他要给那个容易不管不顾的人留点念想,好让他舍生忘死之时牵肠挂肚,只想贪杯醉倒在居酒屋里和人斗嘴。

有念想的人,容易给自己留下生路。

所以他离开居酒屋,身上穿着平常节假休沐和银时喝酒穿的常服,像往常一样顺着街边门店的雨檐离开。这意味着他还会像往常一样嘴里压着一支烟回来,和醉鬼吵吵架斗斗嘴,最后负责把人扔回万事屋,或者被半夜有起床气的夜兔小姑娘拒之门外,只好又架着人回去安置在屯所里。

月明星稀,铺开床铺把人放在居室最靠里面的地方,土方自己坐到门边开着灯处理文件。遇见狗屁不通惹人恼火的文件,就摔下笔抬头,一眼看见那边那个睡得正香的银卷毛,就奇迹般地能把丢了大半的耐心全都捡回来继续。

或者,他会看到一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里头映着他桌上明黄的灯火,映着他皱眉发火的样子,笑意满满。

“什么时候醒的?”

土方会怔一怔,捡回被自己摔下的笔,揉一揉眉心舒展开来,而后故作不经地询问。他通常不会收到什么正经的答案,左右是差不多意义不同形式的调笑和关心。

他当然也质疑过银时是装醉,大抵是因为他醒的太快,才让人觉得一两个小时前那副不省人事的样子是他做给人看的。但银时给的说辞却依旧是那模棱两可,还带着点撩人味道的。

“土方君,你又不常喝醉,怎么知道我是真醉假醉?”

“我不喜欢喝醉。”

“是是,你不能醉,那我替你醉好了。”

真选组的副长当然不能醉,他的悬赏贴在攘夷浪士们暗杀的榜上,价高得能在所有幕府官员中排进前十,名字后头跟着一连串战绩,让大多数暗杀者跃跃欲试,又不得不望洋兴叹。

于是关于银时是真醉还是假醉这个问题便只好搁置下来。

只是……要是有那么一天,他们真的到了再也不用忌惮醉后从背后斩来的刀的那一天——土方倒真想和银时喝醉一场,在居室里和衣而眠。

“酒喝完了,我就回来了。”

那时候,与君共谋一醉。
  
   
『02.』

    浴劫灰而重生。

    整个江户城是如此模样,里头的人也终究会是如此模样。

将军葬后整个地球就如同扯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人类与天人,人类与天道众,天人与天道众,全因为一种叫做阿尔塔那的不明能量搅和到了一锅彼此势同水火的粥里去。

土方这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居室里那个睡觉时会张着嘴四仰八叉的卷毛,那个会半夜酒醒了盯着他默默无言看上很久的银时,那个整天懒散不成样子的万事屋,忽然提着那把寒碜的木刀站到了一切的始作俑者面前去,要一肩挑着人类和地球的生死存亡,一手摁着天人的来势汹汹,去和虚拼一个根本瞧不见在哪里的未来了。

冰山一角的过去刚刚从水面浮出,还没来得及让看清的人惊叹,立刻就撞上了另外一座千万年耸立的冰川。

土方在挥刀之余想起曾经有一次他和银时在真选组的审讯室里对话。

那时候银时“恰巧”出现在真选组办案现场,虽说是给土方分担了一些工作量,可却因为出现的太过于巧合而让土方疑心。他们那时候连手都没有碰过,好感在心底里各自酝酿,无法释怀的总是身份与过去。

银时毫无坐相地瘫在审讯用的座椅上,手腕上拷着金属光泽的手铐,只是抬头一眼就把跟着他后头拉进来的浪士吓得自己嚼了舌头再也不吐一言。

他说:“土方君,凡有其因,必得果报。”

而后他把真选组需要却没能查出来的,和那个嚼舌的浪士相关的东西条理分明地说了出来。而有关他自己,那浪士却只会一味摇头,待土方问到浪士此前是否识得银时时,那人差点挣开钳制撞墙去。

不开口,只会摇头的浪人对银时没有半分影响。土方皱着没拆了银时手上的拷子,把人放走了。

那后来,他曾和银时在居室里对着昏昏暧暧的灯光说起这些事来,银时还是和当时一样的吊儿郎当样,却给了他一些藏着过去影子的答案。

“战争,尤其是一场失败的战争,死的都是视死如归从不后退的人,活着的要么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要么是战前的逃兵。”

朝右卫门清早才在河边第二次纵容过的罪人如今在灯光下说这样的话,土方捏着烟被呛了一口,一边咳一边想笑。

最后也想通了。

这世上哪有逃兵见了本该在奈何桥上喝汤的凶名悍将不魂飞魄散的?莫说惊吓,心肝胆俱碎不足以形容那一刻的恐惧,嚼舌才是最正常的选择。

所以白夜叉凶名赫赫,土方太难把那个名字和身边大张着嘴睡觉时糊自己一脸口水的坂田银时,等同起来。

即使是银时亲口承认过,即使是身边有这样那样的人和事都在要土方去听去信那些汹汹传言,可他还是觉得恍惚,总觉得眼前所见才是唯一的真实。

后来证明他是正确的。

三人成虎的传言怎么能信,战场上的白夜叉如今依旧杀人不眨眼,依旧为了他珍视的东西胆敢豁出命去,依旧提着那一把单薄的刀,就一马当先地冲在所有人的最前头。

功也好,过也好,生死如何,存亡如何,全赌在那一把刀上。

如果这是他们这一代逃脱不掉的宿命,那么索性压上去,给彼此赌一个能把臂同游的未来好了。

有你在身旁,身死何妨?
   
   
『03.』

土方还在武州时被周遭的道场斥为荆棘流氓,如林中开谢的蔷薇,藤条上遍布荆刺,企图要攀折他的人全都满手鲜血地吃了哑巴亏回去。

他受过伤,独自一人在雨夜的破败神社里发着烧,用半瓢的秋葫芦接雨水往肚子里灌,最后烧得昏睡过去,第二天醒来身边放着不知是谁已经喂过他的药。

年少时过得已经足够辛苦,好在还有这样那样的人愿意明里暗里给他一些不求回报的好心。

所以对着血水里一路滚过来的银时,土方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

免疫了这个人的嘴炮只是一方面,大不了他可以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更多的是他愿意多看看这家伙孩子一样和他针锋相对,抓住一点就不放的幼稚样子。

如果年少的时候少有这样的经历,那么,纵容一些又何妨。

只是这样的心态很快被银时指出来,揪着他拳拳到肉地打了一架。

“该回嘴的时候给我回嘴啊混蛋,有本事你别还手啊!”

坂田银时怎么可能看不出他这点辞让,怎么可能放任让他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怎么可能一声不响地受了他这点过于温软的好意。

哪怕他们还有更腻歪温存的时候,唇齿相交,肢体相缠,恨不得和对方融为一体。

所以土方离开江户时在居酒屋外没有回头,他后来追踪寻找离开江户不知所踪的银时那两年没有一次在心里怪罪银时不告而别,而等他找到了,心里稍微松一口气把人扣在审讯室里了,只是听到他的答案,就那样把人放走了。

他想银时说得对,凡有其因,必得果报。

过去太沉重始终像一副在肩上平衡不了的担子,让人一前行就跌撞,徒增痛苦。

于是那个男人回来了,保护江户的人和曾经想毁掉江户的男人一起回来了,等着与他共谋一醉的土方注视着他。

“山崎,我没听见你的妄想,你再不适可而止的话我也会对部下的愚蠢绝望,然后将工资化为乌有了。”

“长途跋涉虽然很累,但不好意思,你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监视调查动向的那些家伙,可不会引发魔幻大战。”

这个要将过去遗留下来的一切在自己手中写完结局的人可不是为了战争才回来的,他已经失败过一次,早就明白了将生灵涂炭去保护一个人是行不通的事。

“那土方先生是相信老板?”

“我没说那种话总之先找出他们的目的。”

相不相信的,事到如今已经谈不上了,土方早就看明白了坂田银时这个人漫不经心表皮下绝不会后退一步的原则在哪里——要做什么,去做就是。

“然后呢,如果老板准备做不好的事呢?”

“……砍了他。”土方沉吟片刻,确信了自己真的是如此想法,于是咬着嘴里的烟,给了山崎也给了自己一个答案,“那才是,被那家伙拯救的真选组的使命吧。”

是真选组,更是土方十四郎,对坂田银时的使命。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做得好,我助你一臂之力,做不好——砍了你。

在泳装店门口,土方看见银时回头,他想:欢迎回来。
  
  
『04.』

今も never thought you'd bring me down,
事到如今 我仍不觉得你让我悲伤,
More wine 誰の真似,
再来点酒 眼前的人,
It's never gonna bring me down,
它从未让我悲伤。

                    ——单曲《Head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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