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避雷,拉黑取关自由捏

【土银】【万般如你】(1/2)

·非官设逆3z,从高一开始讲,讲到高中毕业,稍微涉及后来。银时少年时有抑郁。ooc慎。算是那之后的复建吧,虽然我只是一个星期没写文。
·抑郁方面的问题不要太过较真,那本来就是种说不好的东西。
·(1/2)的部分用的是第三人称土方视角。后面一个部分会用第三人称银时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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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后来土方在银时年少的日记本里,翻到一段话。

——万般皆是因果。如果说种下的因被埋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成了一切的根,那么春寒料峭时破土成芽,夏日炎炎时枝繁叶茂之后,在后来那个的季节里成熟,结成的果实就是你。

——你是时间结出的果,便宜了我。

 

01.

土方拉着行李箱走到公寓三十四楼六号门口的时候,闻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味,从门缝里向外逸散,越是走近那扇门,就越是有叫人窒息的错觉。

但那不是错觉。

把行李箱丢在了廊道上的土方敲开了邻居的门,和那家的男主人一起撞开了六号的门,屏息冲进去,以最快速度打开了所有能通风透气的玻璃窗,在客厅里找到了裹在毛毯里一氧化碳中毒的少年,送他上了120的急救车。

那天,土方救了他的高中生房东——坂田银时。

后来少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冲他笑得没心没肺,说:“谢谢啦,土方君!我本来想煮面的,结果刚开了煤气,手机就在外头响了,然后我就把煤气忘啦!”

土方简直想撬开银时那颗长着银卷毛的脑壳,看看这个心大的混蛋脑子里到底都是什么,连这种事情也能忘。

但显然他不能,他只能把手里的保温盒递给银时:“门我找人重修了,这几天你只能吃这些清淡的。白粥,用了那罐没完全泄露的煤气熬的。”

“呜哇,土方君很贤惠啊。”尾音些微上翘,和银时明媚的神色很搭。少年接过第一次见面的房客兼救命恩人递过来的白粥,喝的时候像猫一样眯起眼,仿佛也有一双毛茸茸的尖耳朵,也有一条长长的绒尾巴,会因为舒服而抖动耳朵,用尾尖轻拍地面。

 看着那双不同于人的猩红色眼瞳,土方第一次感到些微的违和。

    

02.

那个假期,土方调职,从以前就职的学校上调职称,来到了现在这个有名的重点高中。也因此,在距学校只有二十分钟步程的公寓,找到了愿意与他合住的房东。

他知道房东是独居的高中生,也猜到大概银时是他任职高中的学生,只是没有料到,缘分这东西竟然如此奇妙。

他抱着崭新的教材走进据说“非常有特点”的Z班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第一排趴在桌子上,在一片嘈杂里,睡得雷打不动的银卷毛。

土方放下教材,看着地下丝毫没有要停止喧闹理一下他这个新来的数学老师的一堆“问题学生”,沉默了三秒,抬手扯开勒得他有点窒息的领带,解开西装衬衫的最上头两颗扣子:“肃静!”在学生们颇有些诧异的眼神里,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我是土方十四郎,从此就是Z班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

“我知道你们班的成绩向来都很过得去。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成绩如何,至少上课的时候,装也要给我装出学生的样子。不然……”

土方扔下粉笔:“不瞒你们说,老师也有年轻的时候。”

他说着低下头,翻开几乎能倒背如流的教材,余光里见着乱成一锅粥的学生,至少目前都好好坐在了位子上。至于以后,这些学生们到底要给他找什么样的麻烦,就只好见招拆招了。

那节课还算平安。

课间里,他瞧见醒过来的银时坐在座位上看窗外的树,初中部一个橙色头发的小姑娘跑进去,拉上银时和一边神威闹成一团。

午休时,他看见食堂里的银时和同在班上的坂本、桂、还有高杉占着一张四人桌,差点和高杉吵得把午饭糊到对方脸上去。

社团活动时,他看见穿着剑道部练习服的银时靠在体育场的一角,睡得昏天黑地,然后被桂敲了一竹剑,拖着去和人对练,然后三招之内从对手手里拿到了一本。

无论是笑,还是怒,是懒散,还是认真,都非常真实。

只是同样的,土方从那双猩红的眼瞳里,依旧感到违和。

上课时他和醒过来貌似是在认真听课的银时对视了一眼,从那一眼里,土方看出了银时身上,不属于少年的淡漠。

 

03.

“不惊讶吗?对于房客是新来的老师这件事。”

从超市回家的路上,土方提着满袋子的蔬菜肉,转头这样问一边专心喝着甜得能腻死人的草莓牛奶的银时。

“嗯……知道你是因为调职才上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Z班经常换老师,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啦。土方君要加油啊,走得太早的话,阿银可就没有房租可赚啦。”少年摆手,捏着的牛奶盒上插着的吸管头有些瘪,黑色的学生制服和黑色的手提包同粉色的牛奶盒形成奇妙的色差,显得没精神的死鱼眼看向路的前方。画风莫名和谐。

嗯,他有咬吸管的习惯啊。土方这样想了一瞬,回过头来,忽视了银时回话时没有看向他这个细节。

他抬手揉了揉身边少年的头:“知道的话,就好好叫‘老师’。”

“知道啦——土方——君。”银时没有拂开那只手,他咬着吸管,故意拖长声音,咽下甜甜的牛奶。

理所应当的,那天晚上是土方做饭。

然而事实是,土方已经给银时做了一个星期的饭了。上个星期,得知银时平日里基本不会自己做饭,都是吃方便食品的土方,用房租每月减免八千为条件,把银时的需要在家吃的饭,和自己的算在一起了。

银时开着16℃的空调,穿着夏款短袖睡衣,裹着薄毯坐在客厅里茶几旁的地毯上,和作业慢慢耗的时候,土方就穿着长袖的居家服,卷着袖子在厨房里和食材还有厨具打交道。

等吃完饭,收拾完残局,土方便和银时面对面坐在茶几边上,一个处理学校里安排的,和教师应尽的工作,一个继续慢慢和作业耗。

直到银时很长时间都没有落笔之时,土方便从工作中抽身,顺手给学生解决一下困扰着无解的问题。

土方曾经觉得不可思议,他来到这个城市,这个学校,和这个学生房东才认识了不过一个多星期,就能相处得像是经年的同伴。一切都非常自然。

 

04.

期中考之后,土方看着成绩单陷入沉默。

Z班的成绩一如既往,整体在年级属于中上,拔尖的占领了年级前三,最差的霸占了年级后三。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坂田银时,也一如既往地考了个不上不下的分数——班上的中间,年级的中间。

而奇怪的,就是这个“不上不下”。

按平日里银时在家和作业死磕的情况来说,多多少少也应该属于年级上靠前的位置,就算不是拔尖,至少也不该如此中庸。

那天在班上公布成绩,念到银时的时候,土方同抬头的少年对视了一刻。

同他第一次进到这个教室里来的那节课上,他和银时的对视同样,他看到了银时身上一模一样的淡漠。

半个学期与他一同来学校,一同回家,每天上课都能见到,几乎算是形影不离了的少年,看向他的眼睛里,有着与一开始一样,淡漠的事不关己。

就像……就像这半个学期三个月以来,银时和他同住一个屋檐,同走一条路的来回,同他的说笑和那些少不了的相互关心,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土方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他忽略了什么东西。而那个被他忽略了的东西,同他第一天来到公寓三十四层六号的时候,被撞开房门的房间里,没有面条的厨房拧开的煤气罐,和沙发上裹着毯子睡去,身边并没有手机的少年,有绝对的关联。

五月春末,来到银时身边三个月的土方,第一次开口,像办公桌对面,负责过Z班一个月便提出调职申请的老师,询问了之前银时的情况。

“坂田银时啊……依我看,他应该是Z班的异类了吧。在一群‘问题生’里,应该是最普通的那种学生了吧。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土方老师。”

得到了以上的答案。

那天晚上,看着银时磕完了作业,无聊到玩俄罗斯方块的土方,从那个老掉牙的游戏里看出了点道理——当人融入了大多数人之后,就会消失。

而银时身上,正有这种,即将要消失的感觉。

 

05.

心里装着满满的疑惑,土方开始暗中观察起了银时。

嬉笑怒骂,不时吐槽,和橙色头发的小姑娘互相给对方当起老妈子,和高杉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旁边的人一头雾水,一个人的时候安安静静看风景。

放假了就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非要自己进去掀被子才迷迷瞪瞪地爬起来,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感觉要他动一下都是在逼他去上刀山下火海,时不时说些气人,却又不会让人真正生气的话……

不管怎么看,土方都觉得银时只是比普通的少年人懒散了一些,别的什么特殊之处也没有。但银时身上那点淡薄到,带上了快要消失了的感觉也并没有消失。

直到有一天。

两人去超市里买了一堆东西,付钱时土方让银时别跟着排队,先去外头找个地方坐着等。到了土方提着东西出去的时候,他看到坐在超市门口音响旁边长椅上的银时,坐姿僵硬,泪流满面。

“银时!”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土方放下手提袋,将坐着的银时一把抱进怀里。

他想问银时怎么了,但问不出口。刚才那一瞬,银时坐在那里,整个人带着一种像是已经消失掉了一样的感觉,让土方心慌。

车水马龙的街头,人来人往的超市门口,在土方没有注意到的歌声里,少年伸手扯住了土方抱住他的那双手的衣袖,将眼泪全都抹在了土方衬衫的前襟上。

而后来,在家里经常开着的音响里再次听到这首歌的土方,才明白过来那天的银时,究竟是为了什么,那般失控。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心中早已空无一物。感到空虚而哭泣,一定是渴望得到充实……”(歌曲《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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