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避雷,拉黑取关自由捏

【土银】【You won't see me fall apart】(1/3)

·律师土×混混银,大概是社会人和大学生(虽然混但依旧是大学生,有点隐情)
·标题的翻译我倾向于【你不会让我就此堕落】,看完之后对这是个什么故事大家应该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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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本来无意去爱他,我也曾努力切掉爱的萌芽。当我又见到他时,心底的爱又复活了。

                                  ——勃朗特《简爱》

 

『01.』

土方第一次见坂田银时,是在一个午后,咖啡厅边上没有阳光的小巷里,他拿着公文包去赴被代理人的见面约。路过那个巷子,眼角余光瞥见一抹不该出现的银芒,转头看了一眼。

三个年轻小伙子凑在一起吞云吐雾,其中两个站着,手边搂着个姑娘,另一个靠墙,似乎是察觉到土方的目光,打眼看过来,猩红的眼珠在眼尾停了一瞬,转了回去——

那是,坂田银时。

自然,那时的土方没有多想,他转回头来,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向前几步就进了咖啡厅。

那萍水相逢的一抹银色,留给他的只是短暂的好奇。

土方第二次见坂田银时,是在一个黄昏,他还是拿着公文包,从打完官司的法院出来,走向停车场时路过公交车站,看见那边上紧挨的透明吸烟室里的人。

银白和猩红的搭配唤醒了土方的记忆,那是一切开始的源点。

真巧,这件案子开始于咖啡厅他去见被代理人,结束于此刻他从法院出来,知道自己稳赢不败。两次,他都见到了同一个吞云吐雾的年轻人。

但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土方笑了笑,走进停车场,坐在车里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土方第三次见坂田银时,是在一个清晨,他受大学同学之邀,去大学里给法学系的学生们传授一些现役律师的经验,顺便倒点鸡汤。

窗明几净的教室里,最后一排睡着了个上节课遗留下来,两只脚翘在桌子上的银卷毛。

他放下公文包走过去,敲了敲银时面前的桌子:“同学,要上下节课了。”

睡得不怎么舒服的银时睁开眼,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猩红色的瞳孔从指缝里溢出让人赞叹的美丽颜色:“你不是我们学校的教师吧,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对刚见面甚至有可能是师长的人,一上来就跳过了敬称,土方收回手。

“我想起来了,在锦年路的咖啡厅边上,还有法院。”

“是吗,记性不错。”

土方挑了挑眉,那庄案子不难,三个月的间距足够他自己忘掉案子里的很多细节了,但他还记得这个两面之缘的年轻人。

“你的眼睛很漂亮,头发也是。”年轻的学生把脚从桌上放了下来,笑得好看,起身来就用指尖挑起土方鬓边的一缕碎发,脸凑上去,用鼻子嗅了嗅,眼珠一转,如此近距离的和土方对上视线,“我喜欢。”

轻佻又撩拨。

从小到大因为那张帅的有些淡漠,人也严肃的土方没被人这么隐晦又直白地称赞成“漂亮”,闻言皱了眉:“你不去上课吗?”

银时没料到眼前的人反应无聊至此,反而来了点兴趣,放开土方的头发,手揣在裤袋里靠在桌上:“我是坂田银时,哲学系的。认识一下?”

神使鬼差的,土方把到嘴边的拒绝的话混着那一口气叹了,他从西装口袋里随身的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银时:“土方十四郎,是个律师。你可以去上课了。”

银时接过名片,打了个口哨,想说什么,但被前门抱着课本进来的学生们打断了,于是“啧”了一声,冲土方眨了眨眼,伸手撑着桌面跳到前一排座椅之间去,就那样走了。

那么突兀,那么自然。

进来的小姑娘被吓到,对着银时堪称潇洒帅气的背影,悄悄红了脸。

 

『02.』

“有烟吗?”

走出警局的第一步,土方就听见坂田银时死性不改的这句话。

他转头过去,深秋里银时套着一件夏款外套,鼻梁上斜贴着一块创口贴,那么坦然又像是带着沧桑一般站在寒风里。

他心一软,把自己的烟丢给了他。

“抽一根行了啊。”

年轻的学生在酒吧街打群架,被巡警拉回警局,“违反治安管理条例”在里头要扣上一周。这才第三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把电话打到土方那去了。

“我打错电话了……”

差点消散在风里的声音钻进土方的耳朵,他伸手拉了拉银时没扣扣子的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学……”这个时间点学校应该进不去了吧,“你有别处可去吗?”

叼着烟的银时摇了摇头。

“你身上还有钱吗?”土方打量银时。

叼着烟的银时愣了愣:“打起来的时候掉了。”

不走心且有些懒散,抽烟的样子很熟练,让他看起来意外的比实际年龄要大,再搭配上警局这个背景,竟然让土方生出些银时有些高深莫测的错觉来。

“你送我去歌舞伎町吧,在那边我有办法。”银时把剩下的烟扔回给土方,嘴里那只没了一半的烟灰掉下来,随着警局门口的风散开,不知道落到了哪去。

得,前不久刚在酒吧街被卷进群架,这下更糟,刚从警局出来,又要跑到歌舞伎町去过夜——虽然这小子身上也没什么钱,但毕竟还是个大学生。

银时从土方的面色上猜出了土方的想法,拿掉嘴边的烟笑起来:“呐,土方先生,你不会以为我是去眠花宿柳的吧。”

“……”土方觉得自己无言以对,因为就他前几次,或者说包括这一次见到银时的场景来说,坂田银时这个人在他心里着实不是个正经大学生该有的样子,“不是就好。不过这个时间了,我家里倒是有间客房——让你住一晚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次轮到银时沉默了,他从腾起的烟雾背后注视着土方,不知道思索了些什么东西,忽然叼着烟凑近土方,伸手攥住了土方的袖口,嘴边的弧度颇有些不怀好意:“我可以把这个,看作是成年人之间的某种邀请吗?”

连声音都是压低了的。

土方·正经人·禁欲系律师·十四郎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抬手抵着银时的脸把他推远:“我不否认你长着一张符合我审美的脸,银时。”用的是严肃又认真的语气,“但是,在我有兴趣追你并且把你追到手之前,成年人之间事还是暂且退散比较好。”

“此刻,我只是个来保释你,并且好心给身无分文的大学生提供一夜住宿的,好心律师。”

“诶,律师都像你这么严肃较真的吗?”银时咬了咬烟头,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变脸的速度也快得叫人瞠目结舌。土方凭这些年和各式各样被代理人打交道,也代理过各种各样神秘案件的经验来看,也依旧有些看不懂这个年轻人。

只是,这种看不懂之下,藏着一点莫名勾人的东西。

“法律本身就是严肃且较真的东西。”土方没什么好回的,只好给银时一个答非所问的答案,“走了,你明早几点的课?”

“八点。”

银时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对这个律师的兴趣起源于咖啡厅外那一眼,烟蓝色的眼瞳和某种冷淡底下潜藏的温和气质,只是那时候这点兴趣太微不足道。而后来法院外头隔着透明吸烟室的那一次,他对这人的兴趣可以说已经完全起来了。

他那时候想,要是还能遇见他,就去追他。

然后他们在大学里见了第三次。

银时是故意那样有些恶劣地去撩拨人的,他承认自己有些恶趣味,但同时他也想知道,自己对人的这份兴趣到底有没有得到回应的可能。土方把名片递给他的那一瞬,一切就已经盖棺定论了。

从警局门口到停车场的路不算远,银时在某个转角扔掉了抽完的烟,座上土方的车的时候,他拉扯着安全带:“土方君,我有点喜欢你。”

“我可以追你吗?”

空间狭小的车内,年轻的学生说出来的话很郑重,在土方本就有些动摇的心弦上,拨了一下。

 

『03.』

土方算是体验了一把“少年爱恋如火”的滋味。

从他收留银时那一夜给了银时一个“我不会轻易答应人”的答复之后,他的公寓门口每隔三天早上都放着一把清新的白色满天星,事务所的收发室每三天也都会在中午收到一把同样写着他名字,落款为“G”的满天星。

被同事调侃成“土方先生果然对主动的小姑娘没辙吗?”之后,土方把那束花放进了六天前送来,已经谢了,刚被他扔掉而空出来换了水的花瓶里。

花瓶是最简单的细颈广口玻璃制,是两边连着第一二束花一起送来的,土方办公室里有两个,家里有两个。

“难道,我还该庆幸那小子没给我送玫瑰吗……”

不得不说银时送的花还是很符合土方的审美,至少和他装修简单的家里,还有比商务人士还要商务的办公室的基调很搭,又添了点鲜活。

土方其实很好奇银时说的“追”是个什么追法,所以收到花的时候他看着卡片上仅有一个落款,并没有那些让他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肉麻情诗的时候,他在某种程度上对银时又多了一些好感,和——期待。

银时的花在他面前算是刷足了存在感,可这半个月来坂田银时这个人别说人影了,连电话也没给土方打过一个。不得不说这是有些吊人胃口的。

“那一定是个热烈又纯粹的孩子吧。”来给找土方代理案件的一位慈和的老人家看着花瓶里的满天星这样说。

土方愣了愣,面色不如方才那么严肃:“您……为什么这样认为?”

坂田银时有时候确实让人看不懂,但土方仅仅见过他这几次,却也觉得也是个难得纯粹的人。这不是说他心思透明简单易懂,而是与他相处实在让人感到愉快,就像那天警局门口,说着要去歌舞伎町的银时,眼底没有一丝龌龊。

“孩子,一束满天星的花语,是‘我爱你,胜过向往爱情本身,更胜过爱我自己’。”老人慈祥的面孔温和的声音道出这句颇有些沉重的花语,让土方面上烧起些微的红霞。

不比玫瑰鲜艳热切的白色细碎小花,却有这样比玫瑰更为郑重的花语。土方忽然觉得坂田银时已经成功了,他距离追到自己只差一次证明一样的吻了,可他们才见过四次。

秉着基本的职业素养,土方很快调整了状态,与老人谈回了案件本身。

他决定今晚要去学校里叫上银时出来吃顿饭。恋爱这东西土方确实是没有什么能够当做经验的东西,他自认为对年轻人的感觉还停留在一个不鲜明的感动暧昧阶段,可银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年少轻狂吗,还是认真的想要和他试试。

两个男人。

下班后站在事务所门口准备给银时打电话的土方先接到了银时打进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银时的声音顿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自己急促的喘息打断。

“土方,本来、我是准备今晚找你吃饭的……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最近最好还是先别找我。”

隐约能听到夹杂在风声里的“别跑”“站住”’和“小混蛋”这样的字句,土方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东西,他皱了眉:“银时!你在哪!”

“……”

电话那头没了回音,但也没有挂,土方有些急躁:“银时!”

“看来,土方君已经有答案啦,那么,”银时似乎是停下来了,他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金属和水泥的地面摩擦出令人心惊的声音,“抱歉啦土方,我可能要把你卷进来了。”

卷进什么?

土方的思索没来得及出口。

“我在歌舞伎町,从街头进来,第八个十字路口左拐,之后的某个死胡同里。”

一连串的方位让土方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听着与银时话音消失一起被挂断的电话里“嘟嘟”的忙音,低低咒了一声许久没骂过的脏话,快步走向了停车场。

银时身上那点叫人看不清的东西,怕是另有隐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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