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避雷,拉黑取关自由捏

【巍澜】【狂歌】(一)

·原著背景,涉及剧透,写个原著时间线之后的原创小案件,会有涉及到赵云澜前世的一点东西,背景大概在民国时候吧
·给大家推荐《必入歧途》,这首歌真的很棒
·镇魂归甜总,巍澜归彼此,ooc归我

唔,想要评论~怎么都行,要是能有人猜猜剧情就更好啦【亲亲各位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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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远路同行寥寥,剜心邀做燕飨
盖棺之前,当狂歌一场
这心间,方寸爱恨如何丈量
承起,滔天的血浪

                         ——歌曲《必入歧途》

     

『01.』

赵云澜顶着从凶杀案现场勘察完出来的满身血腥气,把跟在自己后头被现场那画了满屋子的诡异图案给吓得跟离了魂一样的郭长城,打发给了刚到现场来接盘的心口不一的楚恕之,叼着烟坐进车里打了火,一脑门子官司地把座驾开进了外壳比特调处不知道威严了多少倍的市局——正儿八经那个刑警支队。

他不是去述职也不是去开会,不是去办理案件交接,更不是去进行友好联谊沐浴在党的光辉下以求进步的。

他是去接人的。

是去接沈巍的。

大学路有人当街持刀强抢珠宝店,幸或不幸正好一头撞在了正好路过的沈巍头上。

抢劫犯估计是个雏儿,揣着一整包价值连城的东西,一时慌不择路没想到拿着刀也能和人撞在一起,等满眼金星地从地上爬起来,特警的枪口就抵到了脑门上。只来得及糊里糊涂看了一眼被他撞倒了还没起来的文雅教授,就给扭着手扔进了押送车。

沈巍衣服被刀锋带了好大一条口子,被“有惊无险”了一下,给后来了片刻的刑警带回来说做个例行笔录。结果问到一半给问话的小警察想起来上次去给特调处办手续时见过,说跟那位赵处关系匪浅,被队里带着几分忌惮的送进了茶水室,上了一杯超市里九块九一大罐子的开水泡茶,给人压惊……

说是怕那一撞再给人撞出个问题来,话里话外总是希望赵云澜来亲自把人完好无损地带回去了,才能放心。

沈老师温良恭俭让,捧着热水往小沙发上一坐,哪里能一而再地拒绝这一片“好意”,只好不甚熟练地给赵云澜去了个电话。

这一会赵云澜顶着刑警队里一路上,比黄泉路上小鬼看他还多几分探究的眼神进来了,就得了沈巍微不可见地一皱眉:“是那边太棘手么?怎么还过来。”

赵云澜被那头案子的满场血腥弄得有点躁,这时候看见沈巍一眼就是他胸口衣服上那条巴掌长的口子,心里头一点也碰不得的地方针戳一样疼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话出口了才回过神来沈巍的衣服上一点血也没沾不说,只是路边碰到劫匪的程度根本不可能伤得到他人,于是瞬间暴躁又瞬间回归了理智。

“……咳,我那边问题不大。我看得差不多了,也快到下班时间就直接过来了。”

眨了眨眼,忽然又回了沈巍前头那句问他的话,颇有把脸当书翻的架势。

沈巍把自己手里喝过没有几口的水塞给了赵云澜:“喝一口,想想今晚吃什么,家里要是没有,还得顺道去趟超市。”他看了一眼腕表,顺手在赵云澜手臂上一托,“我好好的。”

情绪比理智先行一步的赵处这时候回过味来刚想开口和人乱来几句,却被茶水间门口抬着杯新泡的水敲门的小警察打断了,一肚子坏水胎死腹中,赵处转头和小警察笑了笑,就着沈巍塞给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

不久前刚目睹沈巍抿过那杯茶水的小警察,差点没把那杯要递给赵云澜的水泼在他身上,好在手一抖稳住了,却捏着纸杯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亏了沈巍善解人意,伸手接了,对着人礼貌笑笑。

“你们这是已经问完了?”赵云澜在外人面前得保持这特调处的“神秘”,不知道打哪学来的官架子一端,顿时有了那么点处级干部的样,可有些唬人。

“嗯嗯,就是例行笔录,大概内容和流程您也知道。”

给人接了水就松了一口气,年轻的警员在原地站着忙不迭地点头,看了一眼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官却高了不止一级的赵处,不安地搓了搓手。

“哦——”赵云澜颔首,眼珠子一转看了眼旁边一脸人畜无害的沈巍,眉尾一扬,“那就回去了?”

“回吧。”沈巍像是没看懂赵云澜那一眼的深意,放下水伸手便去拿自己的公文包,而后半途给人截胡拿走了也不恼,跟着随意散漫的赵处出去时还不忘了和旁边的小年轻颔首微笑。

走在前头的赵云澜不用回头都知道沈巍脸上又是描上去一样的笑容,不乐意看,于是夹着拿在沈老师手里就分外正经,在他手里就怎么看都掉了个档次的皮夹,顶着一路探究的眼神回了车上。

这才松口气,跟找着了沙发角的大庆似得把自己变成了一摊软绵绵的东西,蹭在了驾驶座上。

“刑警队有两个老家伙看我可不顺眼,还好没遇着。”

“案子交接的时候没少吃亏吧。”沈巍用陈述的语气说着疑问句,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伸手揽了一把赵云澜的头发,脸上的笑容这时候比刚才真心实意了太多,赵处只瞧了一眼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可惜有色心没色胆,毕竟论起衣冠禽兽的程度来,赵云澜自认还没有斩魂使大人修炼的炉火纯青。他明天还有的忙,这时候可不能把自己当点心送到沈巍身边去给他咬上一口——平日里咬几口都行,这次却耽搁不得。

“说正经的,你真是路见不平?那人没别的问题吧,就是个抢劫犯?”赵云澜捉着沈巍的手在人手心蹭了一下,严正怀疑这人不只是简单又不招人眼的见义勇为了一下。

给蹭了一下,沈老师抿了抿嘴,和赵处对视了一眼。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一翻,一小团黑气在掌心上翻滚跌撞了一下,想跑又不敢,只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偶尔会有的小鬼罢了,凭依在那把刀上乱人心智。”他给赵云澜看了一眼,再一翻手那一小团冤魂就不见了,“只是那人本身也打算要抢劫,只是正好遇到它放大了贪欲,也乱了理智,倒是简单就逮着了。”

也不知道说的是人简单就逮着了,还是魂简单就逮着了。

“……我就说。”赵云澜坐在边上动动嘴皮子念叨了一句,眉尾眼角顿时一松,放开沈巍的手,就着伸了个懒腰,捶了两下后肩,在沈巍之前出声,“晚上吃火锅!”

沈巍被他一堵,再想说什么就接不上了,只好转头回来搓了搓手指,轻轻笑出声来:“好,都听你的。”

     

『02.』

郭长城鹌鹑一样跟在楚恕之后头,哭丧着脸颤巍巍地又进了那个让他恨不得没长那两双招子的现场,揣在兜里的小电棍被楚恕之极有先见之明的收走了,只好死拽着小挎包的袋子,在某种冥冥之感的支配下,盯着满地的色彩斑斓,以期从中找能落脚的空地。

而楚恕之从到了现场外头,那本来就算不上好的脸色,就沉了不止一个度,到现在由着郭长城在后头扯着他的衣摆哆嗦,也没出言训斥过一次。

反常得让被他吓惯了的小郭同志更哆嗦了。

这是间画室,四壁上都挂着白宣纸,随意横陈的画架和桌子,地板是灰白的平价仿古砖,一面开窗本该有合适的阳光会落进来,可惜又挂了一扇落地的遮光窗帘,于是变得阴沉——原本的画室是这个样子的。

而现在的画室……

四壁的宣纸,地板的仿古砖,拉上的单色遮光窗帘,随意放着的画架和桌子——所有能够落笔的地方,全都被颜料,或者说不知道混了些什么东西进去的颜料,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画。

花鸟,虫鱼,山水,石竹……灵动而鲜活,却诡异得那么明显。

整个画室里弥漫着一种化学剂料的颜料味道,和……和让赵云澜一脸官司而去,直到见了沈巍还有些静不下来的味道。

楚恕之在现场外头一下车就知道了赵云澜找他来的原因,他和领导交换了一个眼神,及有默契地同时选择了沉默,各自去做事了。

这现场被发现完全是个偶然,缘起几个家长和学校向警方报案说家里的孩子莫名失踪,警方在调查中得知几个孩子有时候会结伴到这边老教学楼的画室来。几个人找上来,画室紧闭,却老远就闻见一股子怪味,为防万一,几个调查的警察踹开了门,被扑面而来的味熏了个仰倒不说,还见了画室里那么诡异的一副景象。

“这案子怎么转到咱们手上来的?”楚恕之忽然停了脚步,跟在他后头的小郭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他背上,站不稳时下意识就要扶那面满是画迹的墙,结果被楚恕之眼疾手快反手揪着后领子站稳了,“别碰!”

太疾言厉色,简直都带上了一抹呼之欲出的嫌恶和惶惶,让郭长城抖了一下,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哦。”

“……破坏现场。”楚恕之迟迟补上一句,看着小郭同志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一样站在那,眉头突突地跳,一用力把人扯着后领子丢自己肩上,扛着就大步走出去——没看路,也一步没碰着地上那些线条。

等把人扔外边了,才拍拍手:“说话。”

“啊?哦哦。”郭长城如梦初醒,虽然没弄明白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被楚哥扛出来了,但这时候却极其心大的忽略了这个问题,转而优先起了楚恕之的问题。

反正,楚哥从来都不害他。

“案子是上头转过来的。赵处之前问过,说是踹门的警察有一个是当过兵的,当时觉得场景太诡异,味道又不太对,就挡着了其他人不让进,往上上报了。”郭长城有些磕绊却还是勉强条理清晰地概括了一下,刚才跟在赵云澜后头听到的东西,“然后就直接转给咱们了。”

“赵云澜和那个当过兵的警察亲自问的?”

楚恕之神色奇妙地看了一眼郭长城。

“嗯,亲自问的,我就在边上。”郭长城赶紧点头,以示自己说的东西还是可信的。

“行了,现场看完了,回去吧。”楚恕之没有对郭长城的话表达什么疑问,他拍了一把郭长城的肩,捏着这位小同志的肩把人掉了个个,半强制地把人搡上了一边的车,转头和一边派来封锁现场却不怎么敢同特调处的人搭话的警员交代了几句,依旧冷着一张脸走了。

只是会特调处的路上,尸王瞧了一眼后排座上半睡半醒模模糊糊的小郭同志,神色不明地砸了咂嘴。

这娃娃怕是要取代大庆的位置,在成为特调处的吉祥物之后,成功的进阶为团宠了。

刚才楚恕之问他案子是怎么转到特调处来的,就是在确定赵云澜对这件事到底推测到了什么程度,而小郭的回答看似说清了整个来龙去脉,却没有真正说到点上,也让楚恕之确认了赵云澜同自己对视那一眼后沉默的意思。

若是普通的画画满了整个画室,至多也只是诡异,万万不至于因为一个上报就转到特调出来。楚恕之握着方向盘,指节在上头敲了敲。

赵云澜和那当过兵的警察了解情况时肯定有几句话没让郭长城听到。比如,那老兵曾经在国外的维和战场上待过;又比如,那老兵,在那画室扑面而来的怪味中,嗅到了——血的腥臭。

如果他所料不错,或者说只要尸王的鼻子没出错,楚恕之皱了皱眉,这事,未免也太过耸人听闻了一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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