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

【杰佣】【Shape of you】（十三）

·联文！虚拟现实的游戏设定，有游戏内和游戏外两个设定，游戏内心机屠皇杰克×人皇奈布，游戏外大学温润男神学长×一撩就炸学弟
 ·联文和  @Nero  @坂田三尘.   一起，二四天更新，全文tag“Shape of you（杰佣）”，前文（十二）

·以及，这次更新写得像青春偶像剧，非常ooc，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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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总是很容易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奈布大早上坐起来压着起床气摁掉闹钟的时候还有些朦胧，冬天的早晨裹着一层厚厚的云，把暖色的太阳光削成冷调的灰白，他扯开床帘对着半灰不白的天懵了一下，没想明白为什么早上没课的周一大早他要定六点的闹钟。

然后听见了对床威廉也摁掉闹钟，号丧一样扯着嗓子叫了一声爬起来的声音。

得，想起来了，校庆一百周年，昨晚的庆典晚会，从今天开始全校放假两周。

“嘿！傻坐着干嘛呢兄弟？收拾收拾回家了！”威廉撸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下来对坐在床边愣神的奈布招呼了一句。

“知道了。”奈布总感觉除了放假这事他好像还忘了点什么东西，胡乱点过头，和往常一样踩上拖鞋跟在威廉后面进了洗漱间。

冷水扑在脸上让他打个寒战缩了缩脖子，柑橘薄荷牙膏带着点甜甜的凉意——这牙膏还是开学的时候在便利店里偶遇杰克学长，学长好心帮他选的——等等，杰克学长……

他昨晚是不是答应了学长今早要一起去火车站来着？！

漱口的水正往嘴里灌到一半，奈布被忽然想起来的事吓得一呛，忽然弯腰下去对着洗手池一顿猛咳，惹得他身后对着另一个洗手池刷牙的威廉咬着刷到一半的牙刷转过来拍了拍他的背。

威廉满脸忧虑。这孩子怎么刷个牙都能呛着。

好容易缓过气来，奈布哑着嗓子跟威廉道了声谢，赶紧重新涮了牙刷和漱口杯洗漱。

让他呛着的倒不是要和杰克一道去火车站这件事，而是昨晚……昨晚校庆之后那段经历。

行李是昨晚就收拾好的，18寸的小箱子足够装得下他回家两周的两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奈布最后检查钥匙和车票的时候依旧有些轻微地不安，或者说是静不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被围巾圈了一半进去的耳朵，还没有见到杰克它们就红了大半，甚至有些烧着让他觉得热。

会和学长约好要一起去车站确实是个意外，得知杰克和自己是一趟列车就更是意外中的意外。虽然从很长一段时间之前自己的喜欢学长，可除了像许多人的暗恋一样情不自禁去争取每一个能和他巧遇，和他相处的机会，奈布也并没有过多的想法——类似于去打探杰克的家庭背景。

大学里差着两个年级其实已经差了太多的事情，两个长假的放假时间凑不到一起本就是常事，再加上某些若有似无的心态始终萦绕在奈布心里，他还没有做好要完全面对自己内心的准备。

和威廉道别之后奈布解开脖子上缠了两圈的围巾任它们松散挂在颈上，除了宿舍门的寒风顺着领口钻进奈布脖子里，他拖着箱子心烦意乱地走了很长一段路，一直到见了寒风中站在校门口碾灭了一支香烟的杰克，才惊觉自己的耳朵已经冻得有些麻木。

原来学长会抽烟吗？以前可从没见过。

奈布拖着箱子停下了脚步，这时候杰克已经看见他了。

“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我来得太早了些。”杰克没有拖行李箱，他提着一个十四寸的公务手提箱，长到小腿的立领毛呢风衣里套着干净又温暖的米色毛衣和休闲长裤，他停在距奈布三步的地方，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条细铝罐装的糖，“薄荷糖需要吗？”

“不用了，冬天吃这个太凉了。”奈布正站在迎风的方向，嗅到杰克身上一点被风带来的清淡烟味，恍惚了一下。

“抱歉，刚才抽烟了。”杰克看见奈布被冻得有些泛红的鼻尖，扫了他挂在脖子上晃晃悠悠挡不住一点寒风的围巾。

“啊？嗯……没事的没事的！”奈布反应过来杰克在对自己表达歉意，有些无措，他摆手，想说点什么表示自己确实不介意他抽烟的事，脑子里却一片空白，除了昨晚那个……之外，什么词都找不出来。

“……我的意思是，没有太大的味道，学长不用介意的。我也不讨厌学长身上的烟味。”

奈布没敢抬头看杰克的脸，他盯着杰克的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有多暧昧。

而杰克也不拆穿，他反而像是确定了奈布不讨厌烟味之后终于才拉进两个人的距离，伸手把奈布的围巾拉起来给人环在脖子上：“早晨风大，身体好也要小心生病。”

奈布几乎是僵在了原地。

近在咫尺的人，几乎要把他团团围住的清淡烟味，杰克伸手给他整理围巾的动作像是把他圈在了怀里，让他控制不住地回忆起昨晚的意外。

“谢谢……”

杰克刚收手，奈布就匆忙后退一步，小腿撞到了立在他身后的拉杆箱。

“早点去火车站随便吃点什么吧，我怕路上堵车，想早些过去。”

他急促地开口，打断了杰克还没有出口的话，攥在身侧的手手心冒出薄薄的汗，奈布提着一口气抬头和杰克对视——他没有什么底气，但必须显得有。

杰克看着面前颇有些炸毛样子的奈布，将手揣回大衣口袋里，笑着结束了这段对话：“好。”

奈布放好箱子之后一头扎进了出租车的副驾驶，这显然不是礼貌之举，可一个人坐在前头，怎么都比和杰克并排坐在后排要强。

他心烦意乱，相信杰克也看出来了，只是学长修养良好，到现在也没有拆穿他。而他……也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学长解释这份烦乱。

 

校庆的晚会最后一档压轴的节目是钢琴独奏，演奏者正好是杰克。

奈布不了解钢琴，主持人通报的时候又被周围的沸反盈天吵得根本听不清演奏的曲目名，他只觉得那钢琴曲像一场漫长的诉说和倾吐，而台上的人穿着演奏的黑色燕尾服，白色的三角钢琴上放着一束盛开的火红色郁金香，坐在前排他能看到杰克美好又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刚才主持人报幕时听到杰克名字就激情咆哮当众表白的姑娘们在乐曲的进行中也安静聆听，直到乐曲的结束奈布眼见着杰克起身冲观众席行礼，他心里因为聚光灯下演奏者的万众瞩目所生出的不切实际感才逐渐褪去。

然后他看到直起身的杰克似乎将视线投向了他的方向，那道目光甚至像是直直撞进了他一直注视着对方的眼里，把他看得一愣。

最后是装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拉回了奈布的思绪——是杰克发过来的消息。

“结束前，从礼堂的后门到后台来，我在第四根柱子后面等你。”

后台的柱子不是只有三根吗？奈布对着短信皱了皱眉，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把疑问发给对方。

舞台上是主持人冗长而华丽的谢幕词，晚会即将结束，观众席上再也安静不下来，奈布坐的地方是前几排的中间，他一起身便惹得周围一片怨声载道。

从温暖的礼堂里出来的瞬间奈布觉得自己像个小傻子，高中时期女同桌在课后和小姐妹谈论的青春校园偶像剧的情节像是忽然间印证到了自己身上，让他感慨所有的暗恋原来都是一个样子。

一条没有前因后果，甚至连地点都存疑的短信竟然就能支使得动他。

礼堂的后门零零散散出来一些画着舞台妆的参演人员，奈布和熟人打着招呼往里头去，走到记忆中有三根柱子的地方，又确定了一遍短信，才在堆满了箱子没有灯光的一个角落里发现那根常年被埋没的第四跟柱子。

学长让他来这里做什么？

“奈布！你是来找杰克学长的吧。”提着长裙从一边的休息室里出来的姑娘欢快地和他打招呼，“你看到他了吗？从刚才起我们就都没看到他了。”

看来他和学长最近走得有些近了，这些始终盯着学长的姑娘们都能直接看出他的来意。

“嗯，我也还没有看到他。”

奈布看了一眼藏在阴影里的第四跟柱子，猜到杰克是不愿意被姑娘们找到。他倒是见过运动会上学长被一群姑娘追着送水的样子，那时候他刚进校。

想来日常被围追堵截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和他打招呼的女孩显然也有些遗憾，她提着裙子和奈布擦身而过，小高跟在地面上撞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欢快得像一头小鹿，令人心情愉悦。

有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呢？

奈布想，即使是学长，有一天也会喜欢上一个明艳或者文雅的女孩，然后那个女孩走在他身边，从此他就摆脱了被众多姑娘们整天包围的境地。

暗恋就应该无疾而终。

他能和学长亲近一些，并非他优秀或者特殊，而是因为学长温柔又体贴，他们同为男性，得到友谊总比得到爱情容易许多。

奈布将手机揣回兜里，放轻脚步走向了柱子。

身形修长的人一身来不及换下的燕尾服，背靠柱子站在阴影里，杰克似乎是刚整理过自己的头发，他半抬着手，让没来得及完全看清他样子的奈布脑子一抽，想起了游戏里西装礼貌抬着五指爪刃的开膛手。

他们并非是同一个人，奈布前不久刚确认过。

“学长……”

休息室的门大开，几个人笑笑闹闹地走出来，奈布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柱子后面的杰克伸手一扯，将他拉进那片阴影里。

“嘘。要是被看到了可有点头疼。”

杰克压着声音，而奈布因为猝不及防，后背贴在他的胸口，由于身高差，耳朵正在他唇边，被温热的气息缠绕过。

这状况委实称不上好。

“诶诶，正好你们都在，来人搬一下那边的箱子。”外头不知道又进来了些什么人，截住了正要走的几个人，“都放那好久了，正好这次校庆完了要整理礼堂，就一起吧，帮帮忙。”

得，正好还是要移这边的箱子。

只是一根柱子可挡不住两个人，全靠那堆箱子。如果只是杰克一个人还好，被发现了也有苦衷能搪塞过去，可现在他们是两个人在柱子后面，姿势还……总之被发现了不好找理由。

奈布有些急了，也不敢开口，只好伸手去拽杰克的袖子，心跳都剧烈几分。

杰克安抚地蹭了蹭他的尾指，而后趁着那边在大声叫人的功夫，揽着奈布的肩把人往边上一拉，推开藏在角落里的一扇门，把刚意识到那原来还有一扇门的奈布带了进去。

“抱歉，本来是想你过来了我们总算能一起安稳离开的。”

这里大概是器材堆放室，放满了东西又没有开灯，进来了之后奈布才发现里头能供人站里的地方都快没有了，他和杰克贴得太近，对方那句抱歉就在耳边，他都能听得到气音。

“没事……”奈布空咽了一口，一片黑暗里只觉得自己的学长大概是面对面挤在了狭小的器材保管室里，脑子运转得不大利索。

和自己暗恋了很久的人共处一室，还是一片黑暗的狭小室内，近乎脸贴脸地站在一起，他紧张得有些腿软，不太自在地想要后退，而后碰到了地上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哐啷”一声让他本就在嗓子眼的心都跳到了舌尖上。

杰克揽了一把奈布的腰：“别动，忍一下。你后面应该是个箱子，试着站上去。”

好在那一声响动并没有影响到外面呼呼喝喝搬东西的人，奈布头皮发麻，觉得腰上那只手的存在感过于强烈，让他想一刀切了自己脑子里感应那块区域触觉的神经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

他听杰克的话抬腿试了试，果然是个不高的箱子。踩了一脚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奈布迫不及待地站了上去，和杰克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

和这个人离得太近对心脏不好。

“学长也很辛苦啊，每天都要躲人也很不容易。”奈布没话找话。

“这也是从容的代价。”杰克松开了扶在奈布腰上的手，他感到奈布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瘦，虽然游戏里因为那个特殊动作的挂件他也没少和真人模型的佣兵接触过，可真实的奈布还是比他想象中更瘦。

他适应了一些黑暗，回味奈布被他拢着肩揽进来的时候半抱在怀里的感觉。

“也？还有其他的什么吗？”奈布和人拉开了一些距离，悄悄松了一口气。

两个男人，靠得近一些本不该是什么问题的。奈何他心思不纯。

“有，”杰克看见奈布朦胧的轮廓，往他那靠了靠，“从容有时候会令人生出误解。”

他没有解释具体是什么样的误解，因为门外的人显然搬开了箱子已经发现了藏在角落里的器材保管室。

“诶，这边还有间保管室，感觉好久没用了，要进去看看嘛？”

奈布头皮一炸，这个样子要是真被人发现了那可真是解释不清了。

“别去了别去了，冷死了，箱子搬完赶紧回了，管它是器材室还是什么室。”

脚步声和着话音，拉拉扯扯的衣服摩擦声撞在奈布耳朵里也格外清晰，他没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又拽住了杰克的袖口，也没有意识到当自己因为外面的人终于离开的而松了一口气笑起来的时候，杰克和自己靠得有多近。

“学长，他们好像走了！”

一片黑暗里，唯有门缝里透出一丝没了箱子遮挡的光，那光正好打在奈布嘴角，让近在咫尺的杰克瞧清楚了奈布笑起来时嘴边一颗不浅不深的梨涡。

他脑子里翁地一声，上前一步就着奈布抓住自己袖口的动作把人摁在了墙上，没有给奈布丝毫反应的机会，一双唇就落在了软软的梨涡上。

奈布被亲得一懵，大脑像宕机了一样一片空白，他听到杰克的鞋尖碰到他踩着的箱子发出一声和他自己碰到时同样的声响。

而杰克却在亲上去的一刹那就恢复了理智，他察觉了奈布的僵硬和出神，却没有打算要停。他伸手握着奈布的手臂，就要偏头去找那双理应更加柔软的唇，却在下一刻被奈布一只手托住手臂，一只手抓住肩头。

“学长……这里太暗，小心摔了。”

他听出了这句话里话音的颤抖，也意识到了奈布的拒绝。

“抱歉，刚才不小心被箱子绊了一下。”

杰克轻轻皱眉，顺着奈布的话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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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开动之后杰克提着箱子找到奈布那去客气又礼貌的和他身边人换了座位，等他帮人把行李拿到他原本的座位那边去安置好，回来坐在奈布身边之后，他从奈布一直看向窗外的视线里品出了这个人此时此刻或许不想和他挨得那么近的意味。

毫无疑问，奈布·萨贝达喜欢他，这种喜欢很明显，从小到大被无数出于这种喜欢的眼神注视的杰克只是第一眼就明白。

但奈布拒绝了器材室里的那个吻。那个吻甚至让他如同惊弓之鸟。

杰克意识到奈布对自己的喜欢和从小到大许多人对他的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这个傻孩子甚至从来没有希望过自己的回应。

喜欢和讨厌的情绪在他身上向来表达得直白又明显，而反应起来也是丝毫掩饰不了的直接。

就像第一次被装饰了玫瑰手杖的开膛手公主抱，就像那个看上去可以解释为意外的吻，强制登出和寻找借口的拒绝都让杰克无可奈何。

杰克意识到了自己的急躁，或者说情不自禁。

“放假在家里有什么安排吗？”杰克出声询问，他知道游戏在他们结束了1v1准备校庆的阶段改版了，他登上去看过新版本，开膛手之外又加强了其他屠夫，反而开膛手因为雾隐的特性又被削了移速。

求生者则上了新的角色，还是能上排位的实用角色。

第五的官方至今为止依旧不知道“平衡”两个字怎么写。

“唔，玩玩游戏什么的吧……”奈布语焉不详，只是悄悄又往远离杰克的方向挪了挪。

看来他是认定了自己不是会打游戏的类型了。杰克审视了一下旁边坐立不安耳朵通红的人。

“嗯，也要注意时间，别忘了适当运动，还有吃饭的时间。”杰克选择不去和奈布多聊游戏。

他当时一念之差瞒下了自己游戏内的身份，后面又借着那次项目将自己和开膛手明面上撇清了关系，现在奈布的态度又明显是没看出来自己对他的好感，完全不到该暴露的时候。

“嗯，好。”奈布惜字如金。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偶尔奈布也会被杰克的妙语连珠吸引，忘了他的那一点情不自禁和心烦意乱，可只要他对上了杰克的视线，或者和人不小心拉近了距离，就会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缩着耳朵往远离杰克的座位角落里挤。

所幸这段对于如今的奈布来说仿佛折磨的旅程并不长，杰克下车的站点比他早出许多。

奈布透过窗子看到杰克微笑着在站台上同他挥手的时候莫名有些鼻酸，他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不对，只是他知道茫茫人海里和他一样的人终归是极少数，而杰克是和他一样人的概率更是无限接近于零。

虽然学长从没有什么交到了女朋友的绯闻传出，可奈布在花店里第一次看到来买花的杰克就知道，这样的人温和，优秀，他的教养和涵养要求他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耐心而细致，自己绝不可能是特殊的。

暗恋就是要无疾而终才好。

因为他的一切令人向往，令人仰望，进而生出惶惶的爱慕之情。

要追上去，走到他身边，实在太难了。

 

“晚上排位吗兄弟？”

威廉的短信让奈布从这些酸涩的情绪中抽身，他捏着手机想象他离家近的室友这时候已经到家，倒在床上一脸兴奋约他打游戏的样子，终于找回了一些游戏里可靠又坚韧的雇佣兵的感觉。

“打！”他重重敲着手机屏幕，打出这个字。

正好游戏改版屠夫削弱，或许是时候，让开膛手兑现他承诺，和他来玩人了。

六阶屠皇玩人，应该也不差吧。

奈布想起游戏里和他隔着一块板博弈的开膛手，那应该是个比威廉那个二傻子靠谱许多的队友。

游戏总是令人愉悦。

 

——TBC